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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辈子唯一假装不了的,就是阶级

尖叫童年 2020-02-17

The following article comes from 卢璐说 Author 卢璐

“再苦也不能苦孩子。用上海不到一平方的房子,就能提供孩子见世面的机会,构建孩子的精英格局……”


授转自 | 卢璐说(ID:lulu_blog)


天热起来了,对于父母们来说,一年中最可怕的暑假就要来了。


只要想到,在一个半月之后,整整的两个月里,家里会有两个精力无限,上蹿下跳,不用上学的孩子,我就有种缺氧的窒息感,血压高到怒喷的极点,惶惶然。


周末的时候,我们带着孩子去参加了一个假期夏令营的说明会,英国两周的夏令营,一个孩子要花好几万块钱,并且还要成人陪同。


据说机构主讲人是由伦敦政经学院毕业的,他振振有词地说:


“再苦也不能苦孩子。用上海不到一平方的房子,就能提供孩子见世面的机会,构建孩子的精英格局。他是和英国一间非常著名的私立学校合作的,非常贵族化的课程……”


主讲人讲完之后,英国教育学家和孩子们一对一面谈的时间;而其他人都在大厅里茶歇。


家长们最擅长的就是扎堆聊天,都是焦虑不已,烦躁不安,急需抚慰,抱团取暖。其中有个妈妈,言谈之下,优越自溢。


她先生是交大毕业的,他们是特别注重教育的父母。她儿子在一间国际学校。


她对国际学校很有研究,惠灵顿,包玉刚,宋庆龄还是耀中,她都去考察过,优势劣势各个如数家珍。



她听到我先生是法国人,马上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,问我法国哪个马术学校,才最正宗,最贵族?


我从来没研究过,怎么让孩子学骑马。因为在我看来,学会骑,但没有马,有啥用呢?


她说:“学骑马,主要是为了熏陶孩子的贵族气质。


她又问我:“那你知不知道,法国有没有什么地方,可以学习贵族礼仪的?要提高班。我们在上海已经学过一个礼仪课,有英国皇家证书的。”


五星酒店空调太足,我觉得一阵阵的发冷,只能抱着膀子说:“应该有吧,但是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

我也被她划进不入流的妈妈,她撇了我一眼,不再跟我讲话。这时候销售过来说:“下一个就是你们了,请准备一下。”


大厅满地都是孩子,她站起大呵一声:“许子轩,你给我过来!”这一声犹如洪钟,立竿见影,一个满头是汗,大约有六七岁的胖小子跑了过来。


许子轩跑过来就说:“我渴了。”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,他一仰脖喝了半瓶,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,就用手就去抓果盘里的西瓜。


可更惊讶的是,那个一心想养贵族的妈妈,完全没有在意到儿子的失礼,而是说:“吃葡萄,西瓜容易把衣服脏掉,不好洗。”


她抓了几颗葡萄在手里,带着儿子走了。




目送着母子的背影,一直没有讲话的卢先生突然说:“总有一些人,乡土属性比别人更强烈一些。”


我们说的话,卢先生都听不懂。就是因为别人在讲自己听不懂的语言时,我们才会更加关注对方的神态,动作和微表情。


这个妈妈瘦瘦的,黄脸素颜,穿着的衣服,和背着的包,都是名牌,但是Logo并不明显,带着一颗大粒钻戒。


基本可以断定,她不是天上掉馅饼,砸到她的土豪新贵,而是通过应试教育,改变了自己的人生,现阶段有点钱,但是不确认在未来是否能够保持或者继续这种上升趋势的,焦虑无比的新型中产阶级。


在运转飞速,信息海量的时代里,并不仅仅是好不容易,爬上去的中产阶级在焦虑,连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,也在暗自焦虑,希望自己能够挤进更高级的阶级。


现在因家庭而离职的前时尚女主编苏芒,不止一次说过她成功的秘诀:工资500的时候,就敢买几千块的LV,她是那群人里最早有LV的姑娘。


不择手段的野心和虚荣,已经不再是一种被批判的社会道德,而变成了野性勃勃的炫耀和生长力。


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穿得更贵一点,拎着能够撑得起面子的包包,发一些刻意修过的朋友圈,给人一种自己看起来很贵,高档而高级的镜像。而教育已经成了比名牌包,更能彰显阶级的方式。


几千万的学区房,几十万一年的国际学校,几万块一周的夏令营,都是为了熏陶贵族气质,培养顶级精英,提高富人格局,彻底和贫困脱离关系。



可事实上,用钱来区分阶级的人,根本就是因为没机会晋级。


在文化领域里面,有个词叫做亚文化或次文化。


在一个主流文化内部,一些文化背景类似的人,组合在一起,缔结成一个圈子,他们身处于主流文化中,但又别于主流文化。


对我而言,在阶级中,是不是也应该生成一个新词,叫做“亚阶级”?用来形容那些从经济和社会等硬件角度上,已经可以晋级到一个阶级,但是从个人态度和观点等软性指标上,还不被该阶级的其他人认可,仍游离在主流阶级之外的群体?


小说《飘》中有个细节。斯嘉丽的爱尔兰老爸,哪怕和斯嘉丽有法国贵族血统的妈妈结了婚,和周围邻居都熟成一片,也依旧是佐治亚上流社会的另类。


直到很多年后,邻居的贵族太太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:“这真的是一个高尚的人,才真正地被上流社会所接受。


无独有偶,《泰坦尼克号》中,借给Jack礼服的布朗太太,就是因为她有钱有势力也有名誉,但是当时还没有被同等有钱的阶级所接受。


事实上,阶级之所以成为令人愤慨的屏障,就是因为超越阶级,需要用的不是钱,而是改变由时间铸造起来的人的观点。


时间是我们活在世界上唯一公平的资源,不会因为人的努力或者意志,改变自己的长短。


时间不到,功夫不到,你住再大的房子,穿再名牌的衣服,孩子上再好的学校,都是没有被认同的,被讥笑和奚落的努力。


我们每个人,都会认识至少一个人,这个人明明身着朴素,甚至衣衫褴褛,或我们明明知道他没有我有钱,但是我们还是甘拜下风,心中暗赞,这才是大家风范!


我们每天,都会遇到很多人,几句话说下来,根本不用看对方的房产证,我们就会情不自禁地觉得,这个人不行,嘴巴里面跑火车,霍胖得虚。


我曾经说过很多次,在这个世界中,衡量标准的并不是钱,而是价值,钱是一种价值,但不是绝对的价值。钱可以通货膨胀,虚幻的泡沫,但是价值是一种实打实的实力。


今天太多新中产阶级,一方面,沾沾自喜着自己可以通过教育,改变命运的事实,另一方面,又暗自懊恼和嫌弃自己的身世,对自己出自寒门,没有能依靠的爹娘,或者贵族的血统,极度自卑和不自信。


当自己的这种矛盾映射到自己的人生中,负面消极地变成了极度拜金物的焦虑,而如果,正面积极地说,为了提升自己,可以不惜一切代价,磨肩削脚挤进更精英阶级里。


事实上,无论是自己的行头包装,还是孩子贵族的气质,把自己包装成某种样子,让自己看起来很贵的意思,就是自己其实比看起来更便宜,自己并不值这些。



在这社会中,最有价值的东西,其实是自己的价值。


哪怕自己的原生家庭,贫困无比,伤痕累累;哪怕自己的身上,有种种被贫穷刻上的烙印;哪怕自己的言行,并不符合几千几百年的贵族狗血的礼仪;哪怕自己的境界,达不到网络时代天使投资人的格局,可是那又怎么样?


我就是我,我就爱吃三鲜饺子15块一盘,200块的北京烤鸭,我就舍不得买两万块的LV,三万块的头等舱,我就不能够穿着10公分的高跟鞋整晚站街,我就自己管住不自己,不可以笑不露齿,那又怎么样呢?


每个人都是个丑小鸭,最可悲可怜无助和绝望的日子,都是那些想要变成别人,挤进别人的圈子的日子。可是慢慢慢慢的,当时间流过,有一天,你会发现,世界变得友善起来,那是因为我们自己变成了天鹅。


这个故事,告诉我们两个道理:


1、时间定律:别人总需要一段时间观察和确认,才真能知道你是一只天鹅;


2、价值定律:丑小鸭被认可,并不是它变成了鸭子。被别人认可,总是因为自身拥有的特质,而不是看起来像个更贵更高级的东西。


想要改变阶级,那么收起自己拼命想挤进去的奴性,珍视自己的价值。阶级根本挤不进去,认可之后,就会共融。


写在最后


在国内,从南到北,从东到西,所有人尤其是父母,见面总是一个主题,怎么上名校,怎么能更贵族,更精英,好上加好。


我并不反对,在人生中要努力提升自己,让自己前进得更快一些,可是有句成语,好像是叫“拔苗助长”,拔太高了的结果就是苗死了。


我不知道那些砸锅卖铁进名校的父母们,难道不知道:家庭条件比较弱的孩子,更容易和其他的孩子,在物质上进行相互的攀比?


越贵的学校里,家庭条件比较弱的孩子,越容易被群里孤立,造成心理阴影?


而那些盲目的富养,可着劲儿让孩子作。孩子肆意妄为的作,那是因为他们下意识里面知道这个东西很贵,父母们很在意,但是不控制自己,因为这是父母的宠溺。


讲真,炫富和装富,都是除了掉价儿,没有更大意义的东西。


在拼命努力地想把自己或者孩子变成精英之前,先要提升自己。


-END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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